当前位置:首页 > 时代先锋 > 时代先锋文集
时代先锋文集

听从内心呼唤 筑起演讲之梦

作者:《伟大复兴 时代先锋》编委会   时间:2016-03-04

    纳兰泽芸 《读者》、《青年文摘》、《意林》、龙源期刊网等签约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演讲协会理事。全国中高考热点作家,专栏作家,入围第六届鲁迅文学奖。籍贯安徽池州,现居上海。

从2010年开始,纳兰泽芸利用有限的业余时间,在顽强训练演说的同时,也在写作上取得了佳绩。她在业余的夹缝时间顽强写作,以才情为帆,以勤奋为桨,迅速脱颖而出,受到众多媒体、编辑及读者关注。现左手散文,右手小说。在海内外各媒体发表作品近三百万字。作品入选中学语文辅导教材,入选《高考必背范文》,成为多省市中高考试题。曾被《语文报》、《阅读作文》等多家报刊杂志专访介绍。

著有《心有千瓣莲》、《笔下美丽,旖旎而来》、《爱在纸上,静水流深》、《悬挂在墙上的骆驼刺》、《在命运转角处幸福》、《蓝风信子的春天》等著作。文字清冽淡雅,若一潭清芬的千瓣莲。温情与理性相融,哲思与绰约并重。

 

听从内心的呼唤

拿起笔写下“听从内心的呼唤”这七个字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奥普拉。

这个历经苦难却最终凤凰涅槃的黑人女子。她用她的人生经历告诉人们何为“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奥普拉,这个黑人女子是当今美国最具影响力的文化传媒领袖,她的奥普拉脱口秀赢得了亿万观众的心。她成为第一位进入福布斯排行榜的女性。而她成功的背后是无比辛酸、艰辛的往事。

1954年奥普拉出生在美国南方的一个又脏又偏僻的农场里,受人歧视的黑人生活使奥普拉从小就尝到了人间苦难,小奥普拉遭到亲戚性侵,后来生下一个孩子,,婴儿两周后就死了,得不到关心和保护的奥普拉开始自暴自弃,她离家出走、偷东西、吸毒、打架、鬼混。

后来是在外服兵役的父亲把她从深渊中拯救了出来,引导她开始新生活,父亲激励她追求卓越。

奥普拉的内心被唤醒,她决定成为最好、最聪明的人。“我要看看自己的生命里究竟能发生什么样的事。”17岁的奥普拉暗下决心。她重返学校,后来考上了大学。在田纳西州州立大学读一年级时,她就苦练口才,后来凭着自己出色的口才获得“田纳西小姐”的桂冠。

19岁那年被当地一家电台聘为业余新闻播音员,从此涉足传媒界。29岁那年,奥普拉迎来了职业生涯的新阶段,她人生的转机来了,芝加哥电视台欣赏她的才华,邀请她主持一档脱口秀节目,并大获成功。以此为起点,奥普拉在脱口秀的大道上迎风疾跑,一次又一次展现了不凡的风采。 

“听从自己内心深处的呼唤”这是奥普拉的名言,也可以当作她的人生哲学,而正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不知感染了多少人擦掉泪水,起而奋斗。

人们相信,无论将来做什么,这位神奇的女子,凭借那化腐朽为神奇、变苦难为资源的经历和态度,将会续写出更加精彩的人生故事。 

奥普拉在哈佛大学演说时说:我生长在一个连水和电都没有的屋子里,我的生活里没有希望和阳光,周围的人认定我除了在密西西比的棉花田里干活之外不会有什么出息了。但我却坚信自己可以用奋斗的生命向世人佐证事在人为的道理。

是的,听从内心的呼唤。这也是我,一位年轻的女子,纳兰泽芸,一直记得的一句话。

在我,纳兰泽芸过往的生命当中,同样也是有着许多痛苦而沮丧的往事。

我曾经是一个因为突患疾病而导致严重口吃病的女孩,是一个痛苦得患上抑郁症行走在自杀边缘的女孩。

但,现在,我已成为一位自信的青年演说家,自信的青年作家!

我出生于安徽省池州市一个贫寒的农家,我在四岁的时候,突然患上了全秃这种脱发病,所到之处被人用嘲弄的目光盯住不放,还指指点点,原本活泼开朗的我变得极其自卑、自闭,不敢出门,不愿说话,久而久之,我原本流利的语言表达竟变得期期艾艾。恶性循环下来,我竟成了人们说的“口吃者”。一个口吃者的痛苦,没有切身经历的人永远不可能体会那种痛不欲生的感受。 

因为家境贫寒,家中几个孩子都在读书,初中中考之后,原本中考成绩高出重点高中许多的我,只能含泪选择师范学校,只因为那时师范学校学费低,补助多,毕业出来就可以挣工资,为家中减忧。

在师范学校的时候,我的学习成绩很好,但我却因为口吃而遇到了很多的拦路虎。学校进行学生会干部竞选,要进行竞选演说,我根本不可能去。学校举行的各种各样的活动,我能避则避,能躲就躲。

其实我的内心非常痛苦。我想我一定要拯救我自己。那时候一次偶然,在学校的报纸上看到一个小广告,某地有“口吃矫正器”,一个像小录音机一样仪器,据说这个东西能够彻底治好口吃。

我欣喜若狂,可是一看价钱,我就为难住了,要近两百元钱!我读初中时,家中盖了新房,欠了不少债,在农村,盖房子是一件天大的事,父母还债已经力不从小,三个孩子读书,我那时又是个极懂事的孩子,轻易从不向父母开口要钱。怎么办?只能从口里节省。可是,我连吃饭都成问题,哪里去找这一大笔钱呢?

想到去借,一来我那时年纪虽不大,但却自尊心强得要命,打死也不愿开口借这个钱,二来借了以后拿什么还,我知道我还不上,不如不借,借了还欠个人情。

思来想去,没有办法,我想到了卖血。我知道那个卖血的地方,那天下午我悄悄溜了出去。

中午没怎么吃饱,在平时忍忍就过去了。在血站附近时,我想是不是该吃点东西,否则待会抽血时可能会头晕,我的旁边就是一个面摊,我摸了摸口袋,里面除了几张菜饭票之外,压根儿就没有钱。平时在学校,仅有的一点钱全部买了菜饭票。别的不买可以,菜饭票却不能不买。

我望着那个面摊,肚里咕咕直叫。可是我掏不出一分钱,我的眼睛发涩,只能向血站里走去。我看到血站里一群黧黑肌瘦的成年人在等着卖血,看到我这样一个十来岁小姑娘进来,他们都以异样的眼光望着我。

验好血,要抽血了。当我伸出细细的胳膊时,采血的人说:“要抽400CC,你行吗?要不抽200CC吧。”我问200CC有多少钱,她说一百块不到。我想矫正器要近二百元呢,我说就抽400吧。

当尖锐的抽血针刺进我细细的血管时,我的泪水一下子迷蒙住了眼睛,我拼命想忍住,却怎么也忍不住。

喉咙里像堵了一大块棉花,想吞吞不下,想吐吐不出。我觉得有点委屈,有点自伤,有点……反正小小的心里,五味杂陈。

我记得清清楚楚,离开血站时,我拿到了175元钱,一包方便面。那包方便面我在回学校的路上就揉碎了吃了,实在太饿了。也就是在那一次,平生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血型:A型。

这件卖血的事,十多年过去了,我父母至今不知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一是怕他们难过,二是我已把它当作我人生中前行的动力。

最后,那个我用卖血钱买来的口吃矫正器,实践证明是一个骗人的玩艺儿。

师范学校毕业后没多久我就孤身一人来到了上海。其实,抛掉铁饭碗的工作去上海,除了“追求梦想,寻求发展”之外,其实更多的是有着一些无奈的。

此后,口吃这个恶魔,死死地缠定了我。它在我求学期间、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都给我带来数不清的难以启齿的苦痛,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孤身一人在外谋生不易,尤其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而且有着口吃缺陷。初到异乡,受到的那些流离与苦楚,不提也罢。 

参加工作后,我工作非常努力。可是因为语言表达障碍,我错过了许多好机会,遗憾深深地伴随着我。这期间因为口吃而经受的耻辱与痛苦,一辈子都会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后来的一件事情,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不幸患上了抑郁症。

我那时已经在一家外企做人事工作。那次公司在与人打一个劳动仲裁官司。临开庭前,律师突然发现遗漏一个文件,律师立刻打电话让我把这份文件从头至尾快速念一遍给他。

律师在电话那头催,说快点快点,要开庭了!要命的是,他越是催,我的喉咙越是像被一只魔鬼之手紧紧地扼住,我竟然一句话也讲不出来!我握着电话筒,手心里全是汗,我盯着文件上的字,眼睛发花,头发昏。

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官司我们公司打输了。总经理把人事总监和我一起叫到他办公室,狠狠训了一顿。我没有做任何辩解,也无从辩解。出来之后我的头昏昏沉沉,我把舌头紧紧咬在牙齿之间,使劲咬,狠命咬,我想干脆咬断算了,我用双手左右开弓,使劲扇自己的嘴唇,就是这个不听使唤的舌头,就是这不听使唤的嘴唇,让我蒙受奇耻大辱。

在长期的、沉重的精神压力下,我慢慢地患上了焦虑症,后来又变成了抑郁症。抑郁症是个非常可怕的精神疾病。因抑郁症而自杀的患者比比皆是。

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的抑郁症的症结所在,那就是口吃病。要想抑郁症好转,必须克服口吃。 

为了克服口吃,在绝境中求生,我自创了“最快速朗读法”这个笨办法,我给自己定下了一个目标:每天早晨5点钟起床用我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朗读100页书!就这样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艰苦磨练,我与人沟通终于畅通无阻了。  

但是,我发现,在许多人的大庭广众之下,我还是无法突破自己而做到自如地表达。怎么办?要如何彻底突破自己呢?我决定独自一人去地铁里当着许许多多的陌生人进行地铁演说。

我知道,在那样一个情况复杂的陌生环境下,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发表演说,这对于任何一个人都是不容易做到的事,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更是如此。 

地铁那样的环境中,人们基本都怀着一种戒备封闭甚至排斥的心理,不像一般的演说环境中,观众基本是以一种开放接纳的心态面对演说者。

因此在地铁这样的情况和氛围下,演说者的心理要承受极大的压力与恐惧。我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够成功地在这样恶劣的情况坚持下来,以后在开放接纳的环境下就更没有任何问题了。

我知道很难,但我鼓起勇气,以极大的勇气和毅力终于在上海地铁一号线上连续演讲了20天。 

请了二十来天事假,心无旁骛做这件事。想打过退堂鼓,但好在还是坚持下来了。虽然这期间有鼓励,有冷漠,甚至有不友好,但总体来讲鼓励比冷漠多,这也使我坚信这个世界上善良之人多过不善之辈,坚信温暖还是多于寒冷。

不管怎样,坚持下来了,这二十天对我来说,可以说艰苦卓绝,也永生难忘。甚至可以说让我冲破坚硬的蛹之壳,蜕成一只美丽的、翩然翻飞于人生暖阳之中的蝶。

我记得当时出了地铁,我突然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我真想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多少年了,我被口吃这个恶魔折磨得痛不欲生,折磨得不敢大声爽朗地说话,不敢大声地笑,不敢主动地给别人打电话,就算接到别人电话,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讲话不顺畅口吃了被人笑话。有外地朋友来上海,尤其是不太熟悉的朋友,我都尽量避而不见,其实并非我不近人情,而还是那个心里的恶魔让我抬不起头来做人。 

这么多年,我无数次想象假如某一天我彻底摆脱这个恶魔之后的幸福生活。我无数次抱怨命运对我的不公,对我的无情。如今,我回过头来想,我却忽然明白,这也许是命运特意强加在我身上的苦痛,它逼使我在这苦痛之中锻造毅力、锻造坚韧与人格,逼使我像浴火凤凰一样在烈火中涅磐。 

正因为内心有着不死不灭的梦想,才让我在生活的夹缝里仍然坚持着写作,坚持着演讲这两种小爱好。

在上海这个寸金寸土的城市,为了房子,为了生存,我努力地工作着。在业余的夹缝时间里,当别的同事们唱歌、泡吧、逛街的时候,我坚持读书,坚持写作。目前已公开出版了数本著作,在报刊杂志媒体上发表近三百万文字,成为《读者》、《青年文摘》等杂志签约作家、中国作协会员、全国中高考热点作家、入围了第六届鲁迅文学奖。 

虽然这些所谓的“成绩”尚不值一提,但是我认认真真地努力过、生活过,就不悔。 

其实,写作这方面给我的人生体悟并非是最铭心的。最令我铭心的人生体悟是我的演讲之路。

2015年是我很难忘的一年,因为这一年我在演讲之路上迈出了不容易的几小步。

六月份在上海电视台浦东经济频道参与录制了一档演说节目,反响挺好。

八月份在合肥“全国演讲艺术论坛”上,与中国演讲界泰斗李燕杰老师及其他演讲界前辈同台演讲。

九月份,被中国演讲协会吸收为会员。

十月份,应清华大学演讲与口才协会之邀去清华大学为同学和老师们做了一次演讲。

十月底,被《演讲与口才》杂志特聘为“全国巡回宣讲团”宣讲员并发聘书。

十二月,应邀在上海交通大学人文学院为同学们做演讲。

我相信,勤学苦练,自我超越,是练好演说的不二法门。虽然笨,但是会努力。

那些曾经的苦痛都已经属于过去。正如我在电视演说中所说:作家余华在他的作品《活着》中说:“活着不是为了别的活着,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人生,可以承载千钧一发的力量。”而我想说,青春不是为了安逸而青春,是为了汗泪交流而青春,青春,可以承载千钧一发的力量。

是的,青春可以承载千钧一发的力量。所以,它有着足够的力量让我们去追寻心中那个梦!

是的,让我们听从内心的呼唤吧,让我们勇敢去追寻我们心中的那个梦。就算它在水一方,就算它遥不可及,也要勇敢去追。

就像我,演说,这两个字,在我曾经的人生中,是遥不可及的一个梦。但是,我勇敢去追,终于圆梦。

所以,朋友们,如果你也有梦,就去追吧,勇敢地去追吧。

就算跌倒了,我们亦可以自豪地说:我听从了我内心的呼唤!

就算跌倒了,我们跌倒的姿势,也会很豪迈!

 

设为首页 | 加入收藏 | 关于我们 | 联系我们 | 版权声明